第(2/3)页 要知道,在一切事情开始之前,他所认为的最好的结果是自己不过多插手:他只单纯拖住两个原体,让极限战士自己跳帮到铁血号上来,然后再暗中配合,把佩图拉博绑到基里曼面前去——这样他就可以美美隐身,不用负责之后的一切工作了;可惜,极限战士的打法相当保守,他在通过亚空间短途旅行的时候,又感觉到了帝皇千里迢迢地跑来了马库拉格,那把佩图拉博打到懵之后扔给他们那位金光闪闪的爹也不是不行,科兹同样也可以在完成任务之后快乐地做他的甩手掌柜;但又非常可惜的,帝皇也是带着任务来的,哪怕是科兹也没法在祂和恐虐的战场之间拖着一个佩图拉博穿行——不论是生龙活虎的,还是半死不活的。 于是,现在的康拉德·科兹不得已,只好唉声叹气地辛勤工作起来:把佩图拉博从钢铁勇士的指挥链上物理开除,然后尽可能扰乱这些灰扑扑的愚蠢土拨鼠们的军心。这是科兹的战争哲学:一切计划都是由人来执行落地的,那么,我不管你们本来计划得多么好,只要让你们负责执行计划的人没办法安心工作、频频出错,一连串失败的计划岂不是自然会让胜利从你们的手中溜走? 他就这样冷着眼,允许钢铁勇士的药剂师们围拢到佩图拉博身边,尝试着把各种各样的止血凝胶和药品往这位原体胸前的血洞上糊。 —— “……也就是说,现在的亚空间环境,不支持我们通过曼德维尔点跳跃离开战场?” 舰桥上,洪索将信将疑地对着通往导航员圣所的音阵通讯器,确认道。 “没错,大人,哪怕我们掌握了再多至高天的秘密也不行。”这些变异人的嗓音当中带有一种可憎的嘶声,但他们对于虚空航行所必不可少的能力,又逼迫他人不得不忍受这些缺陷,“一些远比你我更加伟大的存在正在发怒,所有敢于踏足其中的低等生物都必将被这愤怒绞碎燃尽。至高天中的洋流已经变得不可预测,哪怕只是蜻蜓点水般借由至高天进行的短途跳跃,也危险重重。” 洪索知道亚空间能量到底有多危险,也知道舰船在亚空间中陷入一条预计外的湍流时可能会遭遇什么,但铁血号首席导航员的汇报在他听来,还是有些言过其实了:“真是如此?” “千真万确,大人。” “一旦跃入亚空间,舰队就会被吹散?” “比那更糟,我们会被两个相互敌对的浪潮夹在中间,在顷刻里撕碎。” “哪怕是短途传送也不行?那些娴熟的巫师们怎么说?” “那些更能在浩瀚洋内弄潮的大人们已经随着猩红之王一同离开了,但我怀疑,除开唯一有实力开辟自己航道的那位大人之外,其他的巫师大人们也只会得到与我相同的答案。” 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洪索很不喜欢这个答案,但他会接受现实,“我会参考你的建议。通知前队,我们要在现实宇宙中解决眼下的这一切,叫他们不要继续扎向曼德维尔点,我们要依托小行星带阻击追来的极限战士,给他们带来沉重的一击!” 如此对整个舰队下发了进一步的战略指导意见之后,洪索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个更小的内线通讯上: “药剂师,报告情况。”他说,“然后,我需要你们这样做。” —— 药剂师达尔非在成功接触到他的原体之际,在心碎之余,当然很想立刻把他从康拉德·科兹的魔爪之下抢走。可惜,不论是他和随他一起来的两个助手和一个搬运机仆,还是原本就在、或者由洪索调遣过来的那些全副武装的战斗兄弟们,都拿这么一个滑溜溜的、甚至还掐着他们基因之父命脉的原体级敌人没有办法。 就连他们的基因之父,不也在与这一位的对抗当中落于下风,甚至还人事不知了嘛。一些钢铁勇士会如此这般安慰自己,告诉自己说,他们没法做到一件连原体都做不到的事,当然也情有可原。 达尔非不在这些没志气的兄弟们当中,他相信,洪索也不是。这就是为什么,他会在眼下这个敏感的时期,心甘情愿地听从这位杂种的调遣——说句他血亲兄弟们不爱听的,这个杂种可比他们中的许多人更能成事。在他指挥着自己的部下尝试为铁之主止血,意识到情况就像是科兹自己所保证、洪索也同样在他的推断中说过的那样,暂且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时,他暗自点了点头,决定继续听取那个杂种的建议。 “大人。”即便百般不愿意,康拉德·科兹也依旧是他们基因之父的兄弟,达尔非在对他说话——尤其是他非常需要维持现在这种脆弱的表面和平——的时候,总还是得加上符合原体身份的敬称,“铁之主身上的伤口已经超出了战地急救所能处理的范围。我申请将他带去一个安置有专业设备的舱室。” “让他彻底健康起来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?”不是很令人意外的,科兹在最开始时拒绝了,“况且,不要忘记,他现在是我的人质。我才是决定他接下来去向的那一个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