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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生涯与星昼对视一眼，皆都长呼一口气。

    今次这一战，几乎是将眼下汇聚在星渊中的所有源界半圣与傀儡斩杀殆尽，源界那边自然还有半圣，但能让他们感到棘手的敌人并没有几个，剩下的基本不被他们放在眼中。

    至于傀儡……

    在经由数次大战的折损之后，大概率是死绝了的。

    这些傀儡本就是那些躲藏在合合界的历代强者们所化，他们的数量终究是有限的，在合合界遭遇星渊气息入侵之后，一股脑地涌了出来，眼下已经不可能再有多余的了。

    换言之，现如今明面上的敌人基本被清扫一空，在源界彻底与星渊融合之前，己方应能安稳一阵。

    “小叶，可是有什么不妥？”司生涯忽然转头看向一旁。

    那边收拾完所有战利品的陆叶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放松神态，反而紧皱眉头，貌似在思量什么。

    “说不清楚。”陆叶徐徐摇头。

    他在奇怪一件事，那就是此番为什么没有真圣降临？他都已经做好直面某一位真圣的心理准备了。

    在虚空夹缝中的时候，还可以解释说渊难以定位他的存在，但刚才呢？

    刚才他可是直面诸多傀儡半圣，而且方才那些傀儡们的目光明显不对……陆叶敢肯定，那一瞬间，看向他的并不是什么傀儡，而是渊！

    渊在隔空注视着他！

    渊既关注到了他，为什么没有让真圣降临？

    渊甚至都没有去理会那些傀儡们的死活，傀儡能摆脱星昼的束缚，完全是依靠自身的本能。

    他可不会觉得，渊忽然大发慈悲，决定放他一马。

    渊对他的憎恶和痛恨，是摆在明面上的事，以往只要有机会，必然有真圣降临在他身边，给他重重一击。

    也就是他实力提升迅速，才能屡次在真圣手下活命。

    还有……真圣降临到底有什么限制？这一点他一直没搞明白。

    从以往的规律来看，真圣在降临了一次之后，短时间内是没办法降临第二次的，可这又是为什么呢？

    渊让真圣从源界降临至星渊，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？

    许多事情想不明白，也没办法去探究，让陆叶如鲠在喉。

    而且自方才开始，那种浓郁的不安感便一直没有消弭。

    就在他心神不宁时，忽地身形微微一晃。

    陆叶不禁脸色一变。

    一旁司生涯与星昼同样神色凝肃。

    只因这一瞬，他们虽立于虚空之中，却有一种地动山摇之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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